尹毅夫：中国企业在管理上有三大盲点

腾讯科技讯 你是一位企业老总吗？或者你只是一位普通的打工者，是否觉得管理是个很深的学问？管理只是企业老总该掌握的能力还是每个人都应该掌握的知识？如果对于管理你有很多很多的疑惑，那么请关注腾讯科技3月5日的“中国MBA的缔造者尹毅夫专访”，你一定能或多或少地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视频实录>>

尹毅夫精彩观点：

·尹毅夫：不要认为人人都可以学MBA

·尹毅夫：中国企业管理有三大盲点

主持人：各位网友大家上午好！首先欢迎你们关注腾讯科技访谈，今天我们邀请到的是中国管理学泰斗尹毅夫教授作客腾讯，与我们谈一谈中国管理学方面的一些问题。如果您是一位企业老总，或者是普通的一位打工者，您是否觉得管理是一个很深奥的学问呢，管理是企业老总该掌握的能力，还是每个人应该掌握的知识？如果对于管理学你有很多很多的疑问，那么今天的访谈将会带给你很多答案。首先欢迎一下尹教授作客腾讯，跟广大网友打声招呼吧。

尹毅夫：各位网友早晨好。我现在心情非常高兴而激动，原因是腾讯网给了我一个机会跟大家在这儿见面，而且我来的动力很大，我不仅仅是个人，同时也代表了毅夫管理顾问中心各位同志的嘱托到这儿来跟大家交换意见、汇报思想。

主持人：谢谢。很多人听到管理会觉得管理是一个非常高深，或者是非常昂贵的学问，那么您能给网友简单介绍一下什么是管理吗？

尹毅夫：我多年以来从事教育工作，特别是在管理里面做教学工作，深深地感觉到目前中国管理实践界里面，以及理论界确实有长足的进步。这当然是从比较来讲。但是真正来讲，距离祖国人民的期待和国家的要求，恐怕还是有一定的距离。“管理”这两个字是无所不包的，作为管理学就更深，实际上不管是多么样的庞然大物，不管他们多高深，但管理学只能来自于实践，管理有没有理论呢？我认为可以说有或者是没有，如果管理离开了实践，就是空中楼阁，就是画饼充饥。同时管理是无所不包的，是一个庞然大物，经常有同志问，企业一般怎么看管理呢？其实我们就是处于在管理世界当中，包括管理的生活契机，你如何工作，你是坐车还是打的，还是步行等等，这都是管理，支配我们一举一动。我深深感受到到今天中国世界可以说大有进步，也可以说很混乱。有一句老话，名正才能言顺，现在百花齐放很好，但是也有好的也有差的，哪个是鲜花，哪个是草，都需要鉴别。我觉得现在管理学术界这是最重要的问题。现在既然百花齐放，有各种各样的说法，这个不太好。首先管理学作为一个学科，首先应该正名，就是一些要先弄清楚了，如果概念不清楚就会以讹传讹，甚至耽误后来的理论和实践的发展。

我感谢主持人给我这个机会，在漫谈当中提四个字，就是管理和思想。这四个字就产生了几个词汇，管是什么意思？理是什么意思？管理是什么意思？思是什么意思？想是什么意思？思想又是什么意思？人都是通过大脑判定、做决策。

中国古代没有“管理”这个词，以前是“治理”

我首先谈一下管字，因为中国汉字文化底蕴非常深，管一般叫上竹下官，这个我感觉非常之妙，就是感谢祖国的贤者们留给我们这么宝贵的结晶。为什么管字上面有一个竹字头呢？上面是头，下面是竹字，实际上就是竹简，古代用竹简作为载体，因为在官的脑袋上面有一个竹字，就说话当官的必有知识。我们有四化，有一个化就是知识化。我们党制定政策的时候都没有离开我们中华传统文化的继承。在古代当官必须有知识，没有知识不能当官。然后看下面的官字，宝盖就是一个大房子，这个像官的一个衙门，下面是两个口字，用一竖连起来的，同时是搁在了左边，没有搁在右边，左边是什么意思呢？不管用什么方法把人民给连接起来，把人民给团结起来就是好官。官字头上一个竹，就是说当官的必须有知识，要知识化。这是简单来看管字。

再看理字，王是来自于《易经》里面的三才，就是天、地、人，古代人上观天文下看地理的时候，看到了天，看到了地，反而知道自己是人，所以人是在天地之间，头上是天，脚底是地，所以人居中。另外我们贤者造了一个字，就是在三才之间，在中间有一竖，就变成了王，这个竖就是现在的Power，就是权利，你只有权利才能当王。再看右边这个里字，上面是一个田，下面是一个土，田是象征着一些古代的部落，土是通到地里面去，这叫道路。所以说田与田之间，村落与部落之间要有交通，要沟通，就是物质交换，实际就是现在的感激。管理这两个字蛮有意思的。原来管理不是汉语的词组，是清朝最后被帝国主义给打乱以后，军事起来以后，必然是文化侵略，就进来了一个英文，我们前辈就把这个英文翻译成了管理这两个字，翻得非常之妙。从中西文化对比来讲，我们叫做管理，这是翻过来的。实际我们中国从来不叫管理，中国没有管理，所以在鸦片战争以前，就是门户没被打开之前我们叫治理。

管理是受西方影响而产生的，这就是东西方融合以后产生一个结晶。我们再看西方的文化，管理的英文就是说人到一定年龄就产生了。我们中国人不一样，中国人是天、地、人三才，头顶青天，脚踏实地迈大步。小平同志说步子快一点，大一点，这都是事出有因的，这些都是融入在我们的实际当中支配我们的行动。管理这个是动词，后面加了一个ER，就是经理了，如果加了一个MENT有变成了管理学，就是名词了。中国管理的含义和西方的直白，就可以看出两个文化差异的不同。不是说我们不好，他们好，或者是我们好，他们不好，而是说我们要懂得外国，了解外国，这样才能跟外国交朋友，跟他们做买卖，才能挣他们的钱。同样外国人在中国做买卖，也要了解中国的文化，才能赚到中国的钱。改革开放已经二三十年了，老外到中国来为什么纷纷退去，就是因为他们不懂中国文化。我们到国外基本上是吃亏多，占便宜少，就是沟通不够。如果这两个融合起来，变成一个融合力，这是我们今后的发展，管理学也应该往这方面走。

不要认为人人都可以学MBA

管理两个字成为词组了，我们古代从来没有管理这个词，在引进来以前都是用治理。非常巧，从管理来讲我们为什么要先谈国外管理，不先谈我们管理呢，我们慢慢来。西方管理最初分了三步，基层管理是控制，最微观的管理是控制。到了上边，就是管理了，再上面是行政管理。这就是今天讲的MBA，Administration就是高级行政管理硕士，不要认为人人都可以学MBA，是要学的，很好嘛，但是没有一定的积累，没有那个位置，学的是没用的。像那些在职、在岗的，而且有培养前途的人，应该很有学习的必要。从这个角度来讲，西方的管理就给我带来了一个观念，这点对中国的影响太深了。总把管理看成是管人理事，这种提法我非常不同意。为什么呢？

管是干那些无生命的东西，包括材料、金钱、理财等各个方面，是无生命的你都可以管，怎么管都可以。但有生命的就不一样了。管是需要很多科学方法来管的，包括用艺术、德、情来感化他，让他认识到，让他做，他不会的时候你给他出主意，他会非常感激你的。如果你指挥划脚，他反而不理你。管理学也有它艺术的一面。管理应该是管事理人，而不是管人理事，是管事情去理人。管理学问题应该是研究人的问题，方法问题也要研究，但比较简单，只要你数理知识好，可以用模型、建立模式，这些东西比较简单。最难的就是做人，就是怎样把人做好，这一点非常重要。可惜我们党最拿手的好戏思想政治工作做的不成功，老百姓的评判是非常公平公正的，你本身没有德行，别人当然不服你。所以我们思想政治工作走了下坡路，谁也不怨，怨我们没有清楚。党委做人的思想工作应该是正道来走，怎么样先树己，才能做人。脚正鞋歪也不行。西方还有物理学，管理学实际上就是研究人的学问。

我们并没有贬低方法，方法也非常重要，换句话说中国的方法能不能用上，就是说西方管理对中国有没有用，我认为非常有用，但中国在管理上有三大盲点。第一个是品质盲点，一般就是质量，质量是讲无声的质量，凡是这一个东西有人的精神物化在里面了，比如说这个是我做的，或者是别人做的，他的精神物化在这儿就变成了品质。有一句叫闻如其人，一看这个文章就知道这个人什么样的。所以这个品质要理解清楚，好像非把企业战略说成是韬略，我觉得应该正名，名不正言不顺。所以中国学科能不能走上正路，关键是观念要弄清楚，我建议管理教育部门应该抓根本，才能把我们的管理上走上正路。

第二个盲点是过程，这个过程是全过程的管理，而不是光看头或者是光看尾。我们说计划赶不上变化，规划变成鬼划，整个过程没有实际控制。所以这个过程是个盲点。还有一个盲点是数字，中国的数字完全是一塌糊涂，为什么中国的数字是个盲点呢？就是因为中国人太聪明了，有数字买官，做假帐，虚报，做了100万，报上去120万。一看这是好孩子，买了一个副处长，可能又买了处长。这种情况很多。如果数字不准确的话，这个就很危险。80年代我就大声疾呼，跟我们部长讲，我说我们部委里面最要紧的是先搞定额，就是说你今天干活要多长时间才能做好，把定额有了以后才是计划的细胞，这样什么都是细的。到现在我们国家定额没有搞过，请问中国的企业心里有数吗？没有数，没数就用什么ERP、PRG，用这些国外的东西，没用啊，都是假的。在这个方面我就浮想联翩。我觉得这三点盲点解决不了，我们还得靠我们自己。我记得美国有一个人叫德鲁克，他说管理是不能够出口的，换句话说管理是不能进口的。

东西方管理学殊途同归 都向“治理”发展

主持人：如果这样说的话，国内很多企业参照的管理经验还是从西方过来的，您如何看待这个问题？

尹毅夫：不灵。你说海尔，张瑞敏同志完全就是意识形态物化出来的，然后他有了条件，可以用西方的管理方法，怎么用怎么得心应手。有一句成语，在淮南是橘子，到淮北就成了柚子。所以邓小平同志谈中国特色，这是很有道理的，是值得佩服的。刚才讲了美国是四个层次，中国也有四个层次的管理，第一个是控制，第二个是管理，第三个是行政，现在还有一个治理，公司治理就跑到中国来了。中国人以前一直讲治理，现在西方发展到今天，才走到中国几千年就成立的治理道路。

主持人：就是说西方管理和东方管理有很大的不同，您并不是很赞同，双方管理的出口和进口。如今西方管理学发展趋势，也是朝向中国几千以前就提出的治理。

尹毅夫：我非常同意这个评论，实际上就是殊途同归。现在上层的公司老总叫CEO，现在谈行政管理，中国可是不次于西方，中国几千年的行政管理可是绝了，现在中国还有MBA、EMBA、MPA，这些东西在西方好，我们中国的老祖宗都忘了，把它现代化多好，中国人跟别人走，这是天生的“奴隶性”。

主持人：中国人比较有人情味，但会带来两方面的影响，一个是可能会拉拢关系，这样会使自己的事业飞黄腾达。还有一种就是因为人情味，而使得管理变了味。

尹毅夫：我可以简单谈一下我的看法。中国教育几千年来是就是六个字“传道授业解惑”，我们老祖宗首先强调的是传道，就是让你如何做人。然后才教给你授业，教给你知识。再然后你不会了，再给你解惑。如果你不知道你是个人就不会做人。如果连人都不清楚，我做什么，首先是做给你看的，你看好了，我才高兴，如果看不好，我就不高兴。如果我是人，才能知道如何尊重人。中国人讲情理法，外国人讲究法理情。中国能不能像外国那样建立法呢，法以后再讲情呢？不太可能。因为我们要进步，要慢慢来，认识也要慢慢来。其实情是个桥梁，情是一个竖心，旁边是一个青字，包括感情、爱情、亲情、友情，这个情了不起，但情是一个诱导台，中国人的传统习惯一时半时改不过来。但很多不会做人的人，就上下其手，利用这个东西达到私人的目的。这就是您刚才讲的给领导拍马屁，而真正踏踏实实的、勤奋地创造财富，是不会丢掉的。中国为什么不能像外国那样以法当前呢，还有一个以德治国，我觉得应该是以德立国，而不是以德治国。为了让老百姓心服口服，我看以德立国是不是比以德治国好一点。我可以直言，把我自己的感情和想法说出来。

主持人：龙永图先生指出中国管理学教育绝不能只偏重于培养MBA，您对这句话是如何理解的？

尹毅夫：很有道理。刚才我的话里面已经有这个意思了，MBA是高层管理人员学的，这是高层管理人员应该进修达到的水平。一般人你有钱，学MBA有什么用，你没权呀。有一个笑话，这个对我的帮助、鞭策太大了，我到全国某某大型厂矿讲课，大家说尹教授讲的好，就鼓掌。中间还有一个休息，说尹教授讲的是好，还在国外讲学。他们就找总厂人事处的处长，说尹教授讲得很好。他说当然好了，可干起来没有用。

主持人：为什么用不上呢？

尹毅夫：数字是盲点、过程是盲点、品质是盲点，还谈什么呢。所以我讲这些东西没有盲点才行，中国盲点解决不了怎么才能谈管理呢。打这儿以后我就改了，北京市工委找我去讲课，之后书记找我谈话，大概是260多个中层干部，后来还出了两个副市长，说希望我再讲一次，让我讲领导科学。我说不行，他们说怎么不行呢，你讲得很好。我说我真的讲不了。他们说不讲不行，党员得听党的话，让你讲课不是看得起你嘛。我说我讲的内容要先声明，我一辈子没有当过领导，我只能从被领导心情向领导汇报汇报怎么当领导。我讲什么领导管理呢，我不会呀，我想领导思维，领导这个脑袋怎么有，确实是小平同志后来讲的换脑筋，不换脑筋不行。后来我就讲了思维，之后就畅通无阻了。

主持人：国内很多企业，包括海尔、TCL都是在积极地向国外拓展，想去国外发展，想成为一个国际化的大公司。您觉得他们向国外摸索这条国际化道路，到底是应该借鉴中国的传统思想文化，还是应该借鉴西方的文化？

尹毅夫：我认为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中国要想走出去，首先走出去的人品质怎么样，会不会外语，光会外语还不行，懂不懂外国的西方文化、风土人情，如果不懂肯定不行。如果不懂这些，到国外可能就是哑巴。同样外国人到中国来赚钱，如果不懂这些门也没有，中国人可聪明了。像日本做了二十几年的准备，所以他们才有载向世界的航空母舰，他们就是用政府的力量，把大家组合起来，搞成一个团队到国外去。中国人着急，着急不行的，你一定要把人培养好，这些年时间都浪费了，比如我们参加WTO。还有一个学外语的问题，开始的时候大批人学俄语。比如说跟美国关系不好，我越跟你不好就越学你的文字。我们的同龄人或者是比我们年轻一点的，大部分人语言都不会，英语不用说，日语就更不用说了。语言不懂也不行，竟说外行话也不行啊。有一些掌权人都是这种思想状态，怎么能搞好中国的管理呢。搞好就怪了，搞不成也是正常的。

网友：在现在企业管理中，无论是处于管理层的人，还是被管理的人，人在其中是一个什么样的角色？

尹毅夫：要从直观来讲，人是管理里面的灵魂。人没有灵魂，就是行尸走肉了，在管理当中如果连人都丢了就完了。西方管理进来以后，从上个世纪1912以后，出来了一个泰勒管理，就把人给管住了。泰勒管理最大的贡献就是搞定额，这个对于计划太重要了，计划的核心就是定额，把人当做物，把人看作是经济动物，多给多干，少给少干，不给不干。八个钟头管一个人，都累死了，中国也来这套行吗？中国人不服啊。人这个角色太重要了，管理学就是人学，马克思文学太有道理了，如果马克思文学结合国情比较起来，人学和物理学就是管理学了。我说话绝不是贬低西方的管理，西方管理也是太重要了，但这是我们未来所需要的。如果这个领导这样干的话，崇洋内外的事情太严重了，好坏不管。怎么叫古为今用，就是批判地吸收。我觉得两个特别重要，一个是传统的现代化，一个是现代的传统化，这是中国管理的必由之路，如果这个做不到就产生不了综合效应。西方的数学管理很厉害，咱们不行。我觉得应该是综合性的边缘科学，包括中国的管理、日本的管理、美国的管理等等，最终形成一个世界的管理学。

主持人：国内曾在一些企业当中发现这样的现象，一个老总离职以后，他的团队有一大部分人都跟着他离开了这家公司，您怎么看待这个现象？

尹毅夫：这就是刚才谈话的必然结果，因为用情留住人了。如果这个老总去的地方比这个地方还坏，他跟着走吗？不走。如果他带走80%，老总是干什么的，团队是干什么的，叫此处不养爷自有养爷处，是肥处他才去呢，因为对他有好处。必然是这个情字没有分开，不是说我们无论如何要坚守岗位，再困难也要咬咬牙挺过去。没有人这样做，就是老总的创业集团，这帮人本身就不行。西方人现在不这样干了，人家有技术更上一层楼了，已经有了管理层收购，人家都在那儿走了，我们还在爬呢，所以就出现跟着人家走。因为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主持人：据《英国时报》报道，攻读全日制MBA费用已经高达1.4万欧元，是否应该花这么多的钱攻读MBA，这个钱是否值得？

尹毅夫：我认为根本不值。我觉得政府做的不对，教育部做的不对，26万上清华，中国人好虚荣，都想进清华，便宜的不学。很多都是政府买单，有几个是自己拿钱的，自己25万上清华？

主持人：这不是一个很好的现象。

尹毅夫：绝对不是好现象，而且要尽快地制止，不然中国教育界是要犯错误的，这个问题应该杀住。教育不是产业，政府是从老百姓身上拿的钱。我举一个例子，88年我到美国讲学去，正好赶上放假了，因为是在异国他乡，也睡不好觉，我在宾馆里住着，看到街心公园里面有一个人坐着，正在读晨报，我往近处一看，是个黑人，他在看头版头条。我就奇怪，如果在国内看报纸的话，都是看电影电视，如果在公开场合就一定看头版头条了。我就问他在干什么呢？他说我在看布什竞选时说的话，跟他现在做的事一致不一致，如果一致的话，我下次还选他，如果不一致的话我就不选他了，因为是我雇得他。

网友：您对于很多公司的领导权钱交易化公为私有什么看法吗？

尹毅夫：道德沦丧，为什么提八荣八耻呢，中国道德这一点非常重要。如果离开了道德，就没有准则。我觉得“正”这个字非常重要，一就是规律，按照规律办事，办成功了为止，这叫正。他就是道德沦丧，这个也不怨这个人，就是中国几千年的穷，西方也有这个，但不那么厉害。我听说买一个副科长是八万，正科长十二万，处长是二十几万，这是报纸登的，也不是我说的，全国都有这个现象。所以我觉得这个事情还是要从本身做起。关键问题就是人的本身，在领导和被领导，被领导好说，关键是领导。政策和策略有问题，不是说有意识的有问题，无意识产生的问题我们改嘛，小平不是讲改了就好。确实存在这个问题，短期恐怕不会根除，但我们不能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