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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中国声乐艺术指导专业若干问题的思考——纪念“全国钢琴艺术指导学术研讨会”召开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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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中国声乐艺术指导专业若干问题的思考——纪念“全国钢琴艺术指导学术研讨会”召开十年作者：吴昊来源：《乐府新声·沈阳音乐学院学报》2010年第1期摘要：随着我国音乐事业的快速发展，声乐艺术指导专业作为声乐教学不可或缺的重要部分，正得到国内音乐界越来越多的重视。但如何正确认识与处理其专业性质、专业内容、工作方式、理论建设以及人才培养等诸多问题，使其得到健康、快速的发展，需要我们不断认真的思考。本文以对第一、二次“全国钢琴艺术指导学术研讨会”的回顾，试图发现并分析此专业若干现状问题，提出相关的意见与建议。关键词：声乐艺术指导VocalCoach声乐钢琴艺术指导全国钢琴艺术指导学术研讨会钢琴伴奏专业建设Abstract:WiththefastdevelopmentofthemusicialcareersinChina,Vocalcoachhasbecomeoneofthemostimportantpartsinvocaleducationandhasattractedmuchmoreattentionthanbefore.However,therearestillsomeproblemswhichneedtobedefinedandsolved,suchasthespecialtycontentandtheoryconstruction,aswellastheteachingmodeandtalentscultivation.Bysolevingtheseprolblems,thisspecialtycoulddevelopmucheasier.Basedonthe1standthe2ndNationalConservatory(orFacultyProseminarofPianoArtisticInstructing,thisarticletriestoanalyzeproblemsofthisspecialtyandhopefullyfindsoutsomeusefulsuggestions.KeyWords：VocalCoachPianoVocalCoachNationalConservatory(orFacultyProseminarofPianoArtisticInstructingPianoAccompanimentSpecialtyConstruction吴昊（1979）沈阳音乐学院声乐系声乐艺术指导教师讲师2007年度国家公派俄罗斯圣彼得堡音乐学院声乐艺术指导专业访问学者联系电话：133240818551998年和2000年，文化部教科司分别于山东聊城师范学院和天津音乐学院召开了第一、二届“全国钢琴艺术指导学术研讨会”，会后都出版了会议论文集。笔者近日整理资料，重读了这两本论文集，感受颇多。由于对“声乐艺术指导专业”问题的讨论在这两次会议中占主体地位，联系本人从事此专业的工作经历，所以本文更多关注的是会议中宏观的指导精神和微观的“声乐艺术指导专业”方面的内容。
本文中，笔者试图通过回顾当年会议的内容来审视今天此专业的状态，提出几个问题，做出几个设想与解答，寥做对十年的一点纪念。一两次“全国钢琴艺术指导学术研讨会”的历史回顾这两次“全国钢琴艺术指导学术研讨会”讨论了“声乐钢琴艺术指导”为主的，“器乐钢琴艺术指导”、“即兴伴奏”、“声乐演唱”等诸多相关内容。文化部教科司对这两次会议非常重视，分别派出时任文化部教科司副司长的戴嘉枋同志（1998年会议）和文化部教科司处长的嬴枫同志（2000年会议）作开幕式和闭幕式讲话。与会者集中了国内全部9所专业音乐学院的相关专业教员，以及山东艺术学院、西北师范大学、西南师范大学、南京师范大学、陕西师范大学、云南艺术学院等20多所高等院校音乐专业的相关教员。会议举行了大会讨论、主题发言等多种形式的学术活动，并由中央音乐学院赵碧璇教授、沈阳音乐学院盛文贵教授等主持进行了小组讨论。两次论文集共收录优秀论文80余篇，从论文集中，可以看出当时会议激烈的讨论与丰富的交流。可以说，这两次会议为重新树立钢琴艺术指导专业的自信心，指明专业发展的方向与努力目标，开了一个好头，在我国钢琴艺术指导专业发展历史上具有划时代的意义。笔者认为，其更大的意义在于，为这个专业的发展提出了一系列一针见血的问题。相对于现在国内其他各音乐专业学术会议与学术组织的蓬勃发展，有关钢琴艺术指导专业的类似活动却近乎空白。究其原因，一方面，国内对此专业的关注实在过于冷淡，即使这种情况在最近几年有所改观，但关注的方向与舆论推动的导向也往往与此专业的本质有较大偏差；另一方面，两次会议后的十年间，国内再没有举办过类似的学术活动，造成了学术讨论上的断裂，而且会后没有及时形成相关的学术组织，缺乏学术讨论的核心。十年前会议的成绩留给今天的影响还有多少？不管怎样，具备了良好的开端而没有相应的承接都是一种遗憾。十年，对于一门艺术的发展，虽只是很短暂的时间，但对于尚处于稚嫩阶段，亟需快速、健康发展的中国钢琴艺术指导专业，却是实实在在的重要。当年提出的问题，现在解决的如何？此专业的现状如何？当前所面临的问题与困难是什么？一系列问题，都需要我们进行认真的思考。二我国声乐艺术指导专业的历史实际上，“声乐艺术指导课”作为一个独立的课程，一直以来就是我国艺术院校声乐专业，特别是音乐院校声乐系课程设置中重要的组成部分。各院校的声乐系大多设有声乐与艺术指导两个教研室，“声乐艺术指导课”与“声乐课”都是声乐系的主干课程，各艺术院校声乐专业也有相关课程设置。建国初期，我国拥有一批专业优秀、敬业精神可嘉的优秀声乐艺术指导教师，由于师承原因（多师从于外国优秀音乐教师），他们大多熟悉一至两门外语，同时拥有良好的钢琴演奏技术，能够较准确把握各类音乐作品的风格，并且充分理解“声乐艺术指导”的工作内容与工作方式。但十年浩劫，给了此专业毁灭性的打击。改革开放以来，我国音乐事业有了巨大发展，但过分强调主科的观念严重影响了“声乐艺术指导”、“室内乐”等所谓“小”专业、“辅助”专业的发展。“声乐艺术指导课”缺少教学大纲、教学计划，教研室活动名存实亡，教师的付出得不到应有的掌声与尊重，导致最后降格为“钢琴伴奏课”，以致专业的名称也被改为“钢琴伴奏专业”。另一方面，由于浩劫后师资的匮乏，也由于“专业歧视”所直接导致的经济收入差别等原因，很多优秀的声乐艺术指导教师主观的被抽调或客观的自我“拯救”去教钢琴主科，最严重的时候，大家说起“钢琴伴奏”（已经不再称此专业为“声乐艺术指导”），往往是“不就是弹弹伴奏，谁不能弹啊”的话语。当然，仍有一批深深热爱着这个专业，并一直坚守在寂寞与“歧视”中，为这个专业的重整山河做着不懈努力的教师们。他们的努力最终得到了回报，两次“全国钢琴艺术指导学术研讨会”的召开是音乐界对于自身的一次历史醒悟，改
革开放二十年后召开的这两次研讨会，时间上有些姗姗来迟，但说明的恰恰是这个专业彻底走到低谷时的强烈自我拯救。三我国声乐艺术指导专业的现状问题（一）当前我国大众音乐层面对声乐艺术指导专业的认知以下，笔者将以大众音乐层面与专业音乐层面（包括各类专业音乐团体、各教育层次中的音乐类院系、专业音乐学院等）的分类对此专业在我国存在的现状与问题进行考察。我们现在所说的“声乐钢琴艺术指导”或“声乐艺术指导”，来源与所指代的是国外的“VocalCoach”一词及其内容，有别于钢琴伴奏“PianoAccompaniment”。笔者认为，从外文的直译与国际一般认识来看，此专业更准确的名称应为“声乐艺术指导”（本文除特殊说明，以下都将以“声乐艺术指导”为此专业名称），而“声乐钢琴艺术指导”是依据我国音乐文化背景的特定称谓。国外对“VocalCoach”的类型分的很细，有歌剧“Coach”-“OperaCoach”、艺术歌曲“Coach”-“LiederCoach”等等。虽然他们工作内容的重点不同，但工作性质大体相同。长久以来，国内对于这个专业的形态、存在方式、工作内容、工作方式、人才培养方向与机制等诸多方面的认识存在普遍层面上的严重偏差，更谈不上学术层面对一个专业进行研究所应具备的系统理论。这种错误的理解甚至一直持续到现在。从大众音乐层面看，现在国内各类传媒所传递的关于“声乐艺术指导”的信息，绝大多数是有关“声乐”教师的内容。从宏观的角度讲，具有系统、先进的教学理念，丰富的教学经验以及丰硕教学成果的顶级声乐教师确实可被称作“声乐艺术指导”，但这只能是我国音乐历史与宏观文化背景下的一种理解。“VocalCoach”（声乐艺术指导），实质应为一特定名词，特指某个专业的从业群体，其所指并非“声乐”教师，而是负责对歌唱演员、学生的歌唱语言、音乐、作品风格、表演心里等所有非“声音”元素进行指导、处理与把握的专业人员，其教学成绩与效果往往以为声乐演唱进行钢琴伴奏的形式为最终体现。每一位演唱者的成长与成功都离不开声乐艺术指导的帮助。由此看来，国内大众音乐层面对“声乐艺术指导”的认识，与“VocalCoach”的本质存在着很大差异。笔者认为，时间性的使用“钢琴”这个定语来澄清国内大众音乐层面上对此认识的误解，虽不是万全之策，但可权且以用之。笔者在对此问题考察中所使用的“大众音乐层面”与“专业音乐层面”的两分法固然有些勉强，但考虑到由于国内总的音乐环境缺乏对此专业认识上的统一性而导致的认知水平差异，这种分类法却也是不得为而为。此分类法，依据、参考的是国内不同音乐元素对此专业“性质”认识的同一元素基本水平，不代表笔者对我国音乐受众体与其他音乐有关内容分类法上的观点。（二）声乐艺术指导专业在我国专业音乐层面特别是高等院校音乐专业与专业音乐学院中的若干现状问题笔者认为，作为一个“专业”，“声乐艺术指导专业”在我国实际是不存在的，或者说只存在这个专业所应包含内容的一部分，缺乏普通意义上作为“专业”存在所需要的各方面支撑。前任中央音乐学院院长赵沨同志，在其回忆中所谈及的三件遗憾的事情，就包括没有建立艺术指导专业。嬴枫同志在“第二次全国钢琴艺术指导学术研讨会”闭幕式讲话中所指出的“此专业专业设置、教学计划、教学大纲、教案、教材建设”等方面问题，至今都未见有明显解决。以笔者留学的俄罗斯圣彼得堡音乐学院“声乐艺术指导专业”为例，圣彼得堡音乐学院钢琴系下设钢琴、声乐艺术指导、室内乐三个专业，所有钢琴系的学生不仅要上钢琴课，而且从二年级开始就要上声乐艺术指导课和室内乐课，一直到五年级结束，并分别进行三个专业的国家考试。对比来看，我国现有的“声乐艺术指导专业”，实际仅限于声乐系所开设的声乐艺术指导“课”，以及从事这个“课”授课的教师，实际都只是“声乐艺术指导专业”的一部分，构不
成独立“专业”。由于历史与国情的原因，笔者暂且以“声乐艺术指导专业”的称谓来研究我们现有的声乐艺术指导“课”及其师资。至于对其作为一个“专业”的研究，笔者另有文章加以探讨。声乐艺术指导专业在我国，主要工作于各专业演出团体、各类高校（包括专业音乐学院及其他高等院校的音乐专业）。近年来，在专业音乐领域，特别是各专业音乐学院中，此专业的生存环境虽有较大改善，但总体仍不乐观。1998年会议，戴嘉枋同志在会议开幕式讲话中指出：“钢琴伴奏可以说是一个操作层面上的名词，作为一个学术层面上的名词应该叫做钢琴艺术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