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细雨

今年的秋天仿佛来得早些,也凉得早些,让人感觉还没有做好准备,却已入深秋。于是, 雨便一场接一场地下,但却都不大。往窗外望去,好象没下一样,再向地上仔细一看,雨分明是在下,下得有滋有味的。雨下在地上,就有了水迹,一汪一汪的,是由于地面凹凸不平的缘故。雨还在下, 一丝一丝的,却并不连贯,总是断断续续的。落在地上,有水汪的地方就溅起了水花,小小的,接着就泛起了涟漪,也是小小的,虽说圈儿并不多。树是安静的,雨打在树枝上,树叶上,树也是静静的。雨滴从树上落下,却并不着急,从容地,一珠一珠地滑落下来。 街上的人们都在抱怨,男人和女人,更多的是女人在抱怨,抱怨老天爷。下了这么长时间了还下,下得人心里烦躁,下得人心情总也不见好。也是,从中秋后开始到现在快半个月了,雨就没有停过。即使是没有下的时候,也是雾蒙蒙的,天是灰的,地是灰的,天和地之间好象没有了界线,分不清啥时又要下,恍然间觉得是在江南。是的,江南就应该是这个样子的。去年的春节晚会上有一个舞蹈叫小城雨巷,描写的就是江南的雨中景色,有情调,有韵味,引来一片称赞。而眼前雨还在下,而且是小雨,倒弄得大家叫苦连天了。 我其实还是喜欢雨的,也没有觉得烦,每天心安理得的,再有什么不快的事,也不会和天气扯上关系。而且,雨不大,也不用打伞,细细的雨丝飘在身上,也没有觉得不舒服,甚至还有些浪漫的感觉。是啊,下雨有什么不好呢?而且还是小雨,好多时候简直就是毛毛雨。伸手出去,让雨丝落在手上，就觉得手掌里微微地发麻,很是滋润的。只是雨下得时间长了, 偶尔也向天空张望。天空是望不到边的,也不是漆黑一片,还是灰色的,有浅灰的,也有深灰的。我就想,太阳这些天在做些什么?要是突然间乌云散去,艳阳高照,街上的人们,尤其是女人们该会是怎样的发自肺腑地欢呼呢?她们见了面,又该是怎样的一番庆祝!想到这里, 我笑笑。看看窗外,雨仍然是在下,仍然是下得有滋有味,仍然是下得断断续续。但是,它还是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