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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水作文四篇

时间:2019-07-16 11:22:04    下载该word文档

两记耳光

母亲去世十几年了,我最不能忘记的是小时候她打我的那两记耳光。

我出生于一九六六年,也就是文化大革命开始的那一年,我的整个童年就是在十年动乱中度过的。

那是一个宁要社会主义的草也不要资本主义的苗的年代,那是一个在房前屋后栽一蔸瓜也要被当作资本主义尾巴割掉的年代,那是一个以阶级斗争为纲其余都是目的年代,那是一个宁可让成熟的庄稼烂在地里也要去参加斗争大会的年代,那是一个逢年过节都难吃上一顿饱饭,把吃肉称作“打牙祭”的年代.

那年代,就像有人开玩笑说的:家里的老鼠跑出汗水来了也找不到一颗粮食。

后来人们对十年文革作了怎样的定性,我已记不清了,反正那十年留在我童年记忆里的,除了饥饿还是饥饿。

因为饥饿,我们常常到田边地头去寻找野葱,连根拔起之后放到火里一烧,将灰一拍就送进嘴里狼吞虎咽地吃下去。

因为饥饿,我们常常在深夜睡不着的时候悄悄的爬起来,背着大人去抓自家坛子里的酸萝卜,填一下辘辘的饥肠后才能入睡。

因为饥饿,我们常常三五成群的跑到山上去找红籽籽,生吃半饱之后又拿些回家,放到火上一烤后又接着吃,吃多了曾经几天都解不出大便.那种痛苦的滋味,恐怕没有经历过的人是无法体会得到的。听说有人吃了观音土之后也排不出便,我没有吃过观音土,我想那种便秘的痛苦滋味应该是一样的吧。

因为饥饿,我们还发现了一种充饥的食材,那就是野生黄姜,虽然味道很苦,但吃了总不至于排不出便。可是好一点的黄姜又常常生长在少有人问津的悬崖上,我的弟弟就是因为跟我们一起去挖黄姜不幸从岩上摔下去造成大腿骨脱臼,又无钱送医院,只好请草药医生治疗,最后落下终身残疾的。

那时,因为粮食紧缺,冬天生产队种洋芋,择出来的不能做种子的烂洋芋,就当成口粮分到各家各户。母亲领回自家分到的那份黑乎乎的烂洋芋块,只用清水洗净,连皮都不舍得刮掉,就用刀剁成细颗粒,然后拌上一点玉米面,撒一点盐一起蒸熟,我们全家终于可以吃上一顿饱饭。尽管带皮的烂洋芋吃起来有点麻口,但比起黄姜、野葱、红籽籽来已算是可口的美味了。

遇到青黄不接春三月,我们一家七口就只有顿顿靠喝玉米糊糊充饥。说是玉米糊糊,其实是将一大锅子水烧开后放一小碗玉米面,煮熟之后盛在碗里,清得能照见人影。有一次,姐姐端着一碗糊糊,过门槛时不小心全泼在了地上,她边哭边喊:“妈妈,我的饭泼了”。“泼了弄起来就是嘛”“弄不起来,不见了”。那本来就清得像水一样的玉米糊糊早已渗入了泥土的地面,不见了踪影。即便是这样的玉米糊糊也是定量的,泼了就只有挨饿,难怪姐姐哭得那样伤心。

可是,每当我们姐弟几个过生日的时候,母亲却总能想到办法,弄一顿米饭。而且米饭上面还有一块不大不小的肉,那天是哪个孩子的生日,那片肉就注定归哪个吃的。我于是像盼望过年一样时时盼望着过生日。到了生日那天,吃那片香喷喷的肉的时候,是不舍得一两口吃下的,总是每次咬上一小口,慢慢的嚼,细细的品。好像全天下的美味都集中在了那片肉里似的。吃完之后,还要有舌头舔一舔嘴唇,那上面还有咬肉时留下的残油。一个人在全家人羡慕的目光里吃肉,我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往往这时,母亲的脸上也会洋溢出欣慰的微笑。

至于我那时第二盼望的,就是希望家里有人生病。生病就得请医生,招待医生就会煮米饭。如果是自己病了,还可以享受医生一样的待遇,即使不是自己生病,医生和病人吃过了,剩下的米饭,按惯例,母亲常常会分给我们姐弟几个一人尝一点点。有一次还闹了个笑话,记得是弟弟病了,医生走后,我习惯性的到厨房一看,锅里还有剩下的米饭。我飞也似的跑出屋去大喊:“大姐、二姐快点回来,先生走了,锅里还有米饭,妈肯定要给我们一人舀一口”。这个笑话,大人们后来笑了我好几年。

在吃饱饭都不容易的年代,能吃上一口米饭,当然算是奢侈的享受了。

那时有好吃的,母亲总是首先分给我们几个孩子,在我的心里,母亲是天底下最无私最仁慈的人。

可是,在对待子女的品德教育方面,母亲却又十分严格。甚至可以说是残酷。

记得我八岁那年,正是大集体和人民公社时期,以生产队为单位,打下的粮食集中在晒坝里晒干,然后又统一储存在晒屋里,那个晒屋就是全队一百多口人的粮食仓库。到了收粮时节,每天晚上,仓库都是要派人轮流值守的,在那个年代,粮食是国家的命根,也是老百姓的命根。比黄金珠宝都贵重。那天,轮到了我二伯值夜班,他征得我母亲同意后,就带上我去给他作伴。那是一个冬夜,天很冷,二伯在晒屋外弄了些柴草生了一堆火,我烤着烤着就睡着了。当我醒来的时候,看见二伯正在大把大把的把仓库里的黄豆往上衣口袋里装,已装满了两个口袋,他看见我醒了,就笑着对我 说:“你也装点回去,放锅里一炒,又香又脆,蛮好吃的”。

这我知道,我父亲就很喜欢用炒黄豆下酒。每次队里分了黄豆回来,母亲就要炒那么一小盘给父亲下酒。父亲吃不完的,母亲总要分我们一些,确实很香,也很好吃。回想起来就让人流口水,我何尝不想也弄点回去,等大人们不在家的时候,悄悄的炒了吃。可是我又突然想起了母亲曾给我讲过的一个故事:

说是有一个孩子,在学校里念书,放学的时候,偷偷的把同学的钢笔拿回家去了,他的妈妈夸奖他说:“我儿子真能干,点点儿大就晓得把东西往家里拿”。孩子得了夸奖是肯上进的,第二次,他又将别人的钱偷了拿回家去,他妈妈进一步夸奖道:“我儿子越来越能干了,晓得把钱往家里面拿了”。儿子听了当然更加得意。后来,他儿子长大了去抢银行,在与保安的冲突中把保安打死了,犯了死罪,就要枪毙了,临刑前,法官问他还有什么要求,他说:“我想见一见我的母亲”。法官很快就通知他母亲到场了,他一看见母亲就冲上去,一口就咬掉了他母亲的奶子。法官问他为什么要咬掉母亲的奶子,他说:“是母亲把我惯坏了,小时候我偷了同学的笔回去,她说我能干,后来我又偷了别人的钱回去,她说我越来越能干了,就因为这样,我才走到了今天这一步…”。

我明白母亲讲的故事的含义,就是常言说的“小时偷针,长大偷金”。想到这里,我没有敢伸手去抓黄豆。二伯见我胆怯,就把我拉到装满黄豆的半斗边,“怕什么,又没有人看见。”二伯一边怂恿一边抓着黄豆往我衣袋里装,我也就渐渐地打消了顾虑,一把一把的去抓那黄豆。但心里还是忐忑不安的,生怕迟早会被母亲发现,因此两个衣袋都没敢装满,完了又用手压了压,尽量不露出马脚来。第二天天亮之后,我就和二伯一起回家了。

也许是做贼心虚,我一进门就下意识地用手捂住上衣口袋,母亲见我的动作神情有些反常,早已猜出了八九分。她走上前来,一把将我捂口袋的手拉开,大概是用力过猛的缘故,口袋里的黄豆一下子撒了出来,我就像一只正在偷食的小鼠突然被猫逮住,只想有一个地洞,好一下子钻进去。耳朵里又猛然传来母亲雷鸣般的吼声:“说,黄豆哪儿来的?”,“快说,黄豆从哪儿来的?”受到如此突然的袭击,平时又没有犯错后编谎言欺骗老师的经验,又不得不回答母亲连珠炮似的问题,我脑子里一片空白,不知所措了。况且证据就在眼前,再抵赖也没有用。

我只好承认,“是二伯叫我偷的”我结结巴巴的说,尽管那个“偷”字我故意说得连自己都听不清楚,可还是把一向温柔慈爱的母亲给激怒了,她扬起大手,重重的打了我一记耳光。我只觉得天昏地暗,眼冒金花。但是我没有哭,因为母亲说过,犯了错挨打是什么光荣的事?还要嚎出来让人知道!我默默忍受着自己应该受的惩罚。

我正准备抬起头来对妈妈说“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又一记耳光向我的脸上打了过来,我本能地躲了一下,这一躲,母亲的巴掌就重重的扇在了我的鼻子上,鲜血一下子就冲了出来,妈妈见状,也意识到自己下手太重,就立即跑到里屋,从棉絮里扯了一团棉花,来塞我的鼻孔。可是,鼻孔刚一塞住,鼻血又从嘴里涌了出来。这下妈妈急了,她赶紧把我拉到水缸边,用冷水浇我的后脑勺,这样才慢慢止住了血。

过了一会儿,母亲又找来毛巾给我洗了脸,又拿来一件干净的衣服,把沾满鼻血的衣服换下。然后拉我坐到她身边,轻言细语地对我说:“不是妈妈心狠,也不是妈妈不知道你们常常吃不饱饭,可是老辈子说过,人穷要穷得干净,饿要饿得清醒,不要穷斯滥矣”。母亲没读过书,不知她是怎么知道孔子这句名言的。她停了停又接着说:“再穷再饿也不能去偷,偷东西是最丢人的事。你妈妈活了四十多岁,什么苦没有吃过,在兵荒马乱的年月,我和你爸吃过胡豆叶子、枇杷树皮、观音土可是从来都没有去偷过什么东西。人活名树活皮,人活在世上要有一个好名声,偷东西就会背上一个“贼”的坏名声,一个鸡蛋吃不饱,名声背到老。特别是小孩子,从小就要养成一个好德性,不然的话,小来偷针,长大了就会偷金

我不想让妈妈再讲一遍那个故事,我一下子扑到了妈妈的怀里,放声大哭起来。刚才妈妈打我的时候,我强忍着没有哭出声,现在我再也忍不住了,不是因为挨打,而是悔恨,我恨我自己当初没能抵抗住二伯的劝诱,最终干了让自己终生蒙羞的偷窃之事。我越想越好哭,妈妈也许从我的哭声里听出了我的悔意,一边帮我摸眼泪一边安慰我:“小孩子做错了事不要紧,要紧的是懂得怎样改正”。我不想再要妈妈教了,我已经懂得该怎么做了。我擦了擦眼睛,蹲下身去,把撒在地上的黄豆一粒一粒的拈起来。妈妈也蹲下身,娘儿俩一块儿拾起了那些散落一地的黄豆。妈妈又找了一个小袋子,把刚才拾起的和我上衣口袋里的一同装在里面,然后一手拉着我一手拿着装黄豆的袋子,去到队里,把黄豆亲自交到了队长手中。

从那以后,我再也没有偷过任何东西,不仅如此,有时甚至连别人主动给我东西,我也不敢轻易接受。

记得那是我挨打后的第二年夏天,我放学回家,路上遇到三姨正在摘她自家的李子,我假装没看见就要从树下走过去,因为妈妈曾说过,这样的时候是不宜主动与别人打招呼的,免得让人误会你是想要他的东西。可三姨还是看见了,她喊住我,硬要将一捧熟透了的李子塞给我,我本来不敢要的,可三姨热情的拉着我说:“你是怕你妈妈打你吧,不要怕,是三姨给你的,又不是偷的,等遇到你妈了,我还要说她呢。”边说边拉我的衣服,恰巧夏天的衣服上又没有缝口袋,我就牵起衣兜,兜着那捧还带有三姨体温的李子,一边走一边吃。突然,一抬头看见母亲迎面走来,我像触电似的忽然松开了手,衣兜里的李子散落一地。这一幕正好被三姨看到了,她赶紧跑过来,责备妈妈道:“大姐,你管孩子也管得太严了,李子是我给他的,又不是他偷的,你看他怕你都怕成这样了

妈妈听了三姨的解释,脸上露出了笑容,但我还是没敢蹲下身去捡那些滚落的李子。

母亲一生都没有读过书,也不识字,更不会讲什么大道理,可是,她教育我的那两记重重的耳光,就像两颗大大的钢钉,至今还牢牢地钉在我的心板上。

家乡的秋天

大凡有山有水的地方,一年四季,无论哪个季节,风景总是那么美。

我的家乡在鄂渝交界的大山深处,是一个山清水秀的好地方,那儿四季分明,但我最喜欢的还是家乡的秋天。

秋风一吹,大自然这位神奇的魔术师变戏法似的,仿佛一夜之间,把一切美好的东西一下子呈现在了你的眼前,让人眼花缭乱,应接不暇。

你看那山,昨天还是一身翠裙,今天就换上了 一件花衣,风儿吹动,花衣上抖落一只只蝴蝶,在空中打几个旋儿,又倏地落在地上。不久,大地就铺上了一张五颜六色的蝴蝶编成的软绵绵的地毯。踩在上面,让你从脚底一直酥到心上。

山坡上,包米成熟了,硕大的棒子大摇大摆的从秸秆上,从黄叶丛中伸出脑袋,像纺锤,像牛角。微风过处,玉米林子里发出窸窸窣窣的响声,好像邻里的兄弟姐妹正话着家常,谈论着一年来成长的辛酸。又好像在向她们的主人齐声发出收获的邀请。农民们早就心有灵犀,他们背着背篓,挑着箩筐,三五成群,一路歌唱着下地掰玉米啰。

不久,家家院子里,屋檐下到处都吊满了一串串金黄的玉米棒子,远远望去,就像一挂挂黄金项链,又像是农民脸上绽放的幸福的微笑。

山下坝子上,小河边,先前绿毯似的稻田,也开始变得黄绿错综,进而整片金黄。看上去就像一片金色的海洋,秋风吹送,海洋上涌起一层层黄色的波浪,让人立刻想起前人创造的“稻浪”两个字,是多么的生动形象。缕缕稻香弥散在空气里,沁人心脾,让人迷醉 。

秋高气爽,风和日丽,农人们拿着镰刀,扛着半斗下田了,沉甸甸的稻穗就像童话里的一个个小矮人,正列队向他们的主人点头致意。围起挡席的半斗就像航行在金色海洋上的一只只帆船。咚咚的打谷声和着农民的欢笑,还有树上的蝉唱,村头的牛鸣,竹林里的鸡啼,共同组成一曲优美的田园交响乐。

农家小院里,到处都是稻子堆成的一座座金山,阳光照耀,熠熠生辉。

这就是我家乡的秋天,一个金色的季节,一个丰收的季节,一个充满了欢声笑语的季节。

抠鼻屎吃不饱

一九八二年夏天,我在离家五十多公里的县城念高中,那天学校放暑假,我高高兴兴地去车站,准备乘车回家。那是改革开放的第五年,中国大地正悄然地发生着变化。家乡所在的那个偏僻的小镇也通了班车。每天一班,上午从县城开出,下午返回。单程票价一块七毛钱。

普通老百姓也可以乘坐汽车了,这在几年前还是想都不敢想的事情,那时乘车出行至少是县级干部才能享受的待遇。没想到短短几年,国家发展得这样快。而今,我也可以享受从前县级干部的待遇了!这样想着,不觉已到了车站,我掏出一块七毛钱买票上了车。

司机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微胖,虽不苟言笑,但满脸慈祥,看上去就是一个和善的人。不像我以前见过的有些司机那样高高在上、不可一世。

大概是车队的统一规定吧,开车前,司机都要拿出一个车站配发的小册子,上面有乘客的信息,当他发现车上的实有人数比购票人数多了一个时,便用温和的语气问道:“哪位同志还没有买票?”这时,平静的车上开始出现一阵小小的躁动,大家面面相觑,有的干脆掏出车票攥在手上等司机检票。可是,始终没有人承认自己没买票。司机只好又提高了一点嗓门:“哪位同志还没买票,请把票买了!”也许是估计到今天这个票是逃不掉了,坐在后排靠窗户的一个壮年男子极不情愿地站了起来,懒洋洋地答了一句:“下车时给”,语气有些满不在乎。听起来倒好像是司机不对,不该太小家子气。全车人都把目光投向了司机,看他会采取怎样的下一步行动。要是换了别的司机,肯定会让他把票补了才会开车,脾气暴躁的说不定早就把他哄下车了。因为我以前曾遇到过。

可是,今天这位司机一点也没和他理论,二话没说就开车上路了,也许他认为早一点给迟一点给是一样的吧。

一路上,他的车也开得很平稳,亦如他的性格。这也一点不像有的人开车:一会儿一个急刹,搞得乘客前俯后仰;一会儿又一个急速转弯,弄得坐车人东倒西歪。坐他的车,感觉就像坐在家里的椅子上一样。不知不觉,车已开出十几公里了。

这时,有一个学生模样的人站在路边招手,司机缓缓地靠边停了车,打开车门,上来的果真是一个学生,而且我认识,我们是同一个学校的。他付了一元的车费后就向车后面走来,车上早就没有了座位,我就招呼他坐到了我的身边,我俩共坐一个位置。等他坐好后,我侧过头去好奇的问:“你怎么没在车站上车?”他害羞似的压低声音说:“我的钱不够。”其实,我也有过他一样的经历,因为车费钱不够,天还没亮就起床开始走,等天亮时,已走了十几里路了。幸好公路又宽敞,摸黑走路也不担心摔跟头。况且还有淡淡的月光。

我又回忆起父亲讲过的故事,那是五十年代,父亲在离家一百多公里的州城读高中,那时连公路都没有,更不用说坐车。每次上学还要自带干粮,走两天的山路,中途还要在农户家里借宿一晚,等到到达学校的时候,双脚都肿了......比起父辈,我们这一代人算是有福气的了。

我正想着这些的时候,司机突然一个急刹车,原来是一位衣着破旧,背上还背着一个小女孩的中年妇女,站在公路边拦车。车刚一停稳,她就急急忙忙跑过来,隔着玻璃对司机说:“孩子的姥姥病了,我要到镇上去看她,我知道从这里过去要一块钱,真不好意思,我身上只有五毛钱了,求求司机同志行行好,把我带过去行吗?”司机立即开了车门,温和地说:“快上车吧。”等她上了车,我才发现,她手里还提着一个沉甸甸的包袱,我猜想应该是去看病人的东西吧。这时,坐在车门边的一个漂亮的少女立即起身给妇女让了座,全车人都向少女投去了赞许的目光。还有人在小声议论,姑娘人美心也美。整个车上洋溢着和谐而温馨的气氛。

快乐的时光总是让人觉得时间过得飞快。不知不觉,汽车已经到了终点站。

可是,这时车上突然出现了一个不和谐的音符,先前那个没买票的壮年男子,突然从后面窗户上跳了出去。等司机反映过来下车去追的时候,那个逃票的壮年男子已跑出几十米远了。司机还是奋力在后面追,眼看追不上了,司机发泄似的脱下自己的一只拖鞋,向那人打过去,由于距离太远,也没有打着。等他跑过去捡回自己拖鞋的时候,那人已跑得无影无踪了。司机只好怏怏的上了车,嘴里愤愤地说:“哼!一块七毛钱,抠鼻屎吃,吃得饱吗?

这件事过去几十年了,中国也早已步入了几乎人人有车的汽车时代,可是,每当我看到有的人为了一点点蝇头小利而斤斤计较,患得患失;为了一点点小钱分配不均而大打出手,面红耳赤;或者因为自己吃了点小亏而耿耿于怀,闷闷不乐的时候,我就会自然而然地想到那位司机说过的那句经典的话:

抠鼻屎吃不饱!

只要心不倒

我们家从前的老房子,据母亲说,还是爷爷在生时,用茅草盖的。住在里面,每逢下雨,外面大落,屋里细落,外面没落了,屋里还在落。而且伴随雨水落下的,偶尔还有一个个白白胖胖的老母虫,看一眼就让人起鸡皮疙瘩。有时煮饭的时候,老母虫甚至还会掉到锅里。

这样的房子,母亲住了七八年。做梦都想住上瓦房是母亲那时最大的心愿。省吃俭用,好不容易攒下点钱,在母亲生我那一年修了三间瓦房。为了修屋,身材矮小的母亲没少吃过苦。

那时,父亲在一所小学教书,只能在放星期的时候回家一次,很少能帮上忙,大情小事、里里外外都是母亲一个人操劳。再加上我还不能走路,放在地上爬呢,又不放心,母亲干活的时候,就只好用一条攀带(捆东西用的宽布带)把我绑在她的背上。据母亲后来回忆,有一次推磨的时候,攀带突然断了,背上的我一个倒栽葱,幸好两个脚被吊住,母亲迅速侧身躺在地上后,才将我放下。虽然母亲回忆起来说得很轻松,但我能够想象得到母亲当时的艰辛。

可是,天有不测风云,我们一家在相对舒适的瓦房里才住了不足八个年头,也就是我八岁那年,春末夏初的时候,一场突如其来的特大暴风雨夹杂着冰雹袭击了我的家乡。当时那种恐怖的情景我无法用语言形容,只觉得天昏地暗,天旋地转,仿佛世界末日就要到来。我们几个小孩子躲在门角里直发抖,从门缝里偷偷往外看,只见屋檐上落下的已不再是从前那如珠、如线、如帘的雨水,而是一条条倾泻而下的大瀑布。天空中,暴雨如瓢泼、如倾盆,翻江倒海一般!狂风呼啸,树木、竹子······大地上的一切都在风雨中狂舞,有的已被狂风暴雨打倒在地,再也爬不起来······

父亲又不在家,母亲就成了我们唯一的救星,只见她先把一杆秤拿出去挂在门框上,然后又用升子装了五谷盐茶,站在门外,一边向雨中撒五谷盐茶,一边大声喊:"菩萨呀!善过呀!"真神奇,这一喊,风雨还真小了些。

不知是看见了什么,还是突然想起了什么?母亲急忙进屋,披上蓑衣,戴起斗笠,抓起一把锄头,冲出门去,消失在了茫茫的雨雾中。就像电影里一个冒着枪林弹雨冲锋的战士,任凭我们怎样大声呼喊,她都没有回头。

等她满身泥水,再次出现在我们身边的时候,我们的房屋已经淹在齐腰深的洪水中了,我们姐弟几个趴在一张桌子上大哭。见此情景,母亲愣住了,但她没有立即来救我们,而是好像明白什么似的又迅速跑到屋后去了。等到洪水渐渐消退,母亲才回到我们身边,她稍微安顿了一下我们,就去找来水瓢、水桶、脸盆······像一位将军指挥士兵打扫战场一样,镇定地指挥我们向屋外排水。

此时此刻,我深深的感觉到,一向身材矮小的母亲就像一座巍峨的大山,屹立在我们面前,让惶恐的我们一下子找到了依靠。我们几个把泪水一抹,就跟着母亲一起投入了战斗。

但是,由于积水太多,再加上裹着泥浆,直到天黑我们也没能把泥水排完。

那天晚上,母亲就找来砖头、石块垫在床前,然后铺上木板,我们是踩着木板上床睡觉的。也许是受了惊吓,也许是太过劳累。我们一上铺就睡着了。

母亲说,那天晚上,她根本就没睡着,生怕被洪水浸泡过的房屋随时会坍塌,因此拿着电筒起来查看过好几次,也曾几次想把我们喊起来,可是,即使起来了,又能往哪里去呢?也就只好作罢。无法想象,一向坚强的母亲当时是怎样的彷徨和无助!

后来,在生产队的一次社员大会上,我才得知,母亲那天冒雨冲出家门,原来是去救集体的那十几亩良田!如果那天她首先跑去清理、疏通的是自家屋后的水沟,我们的房屋是可以免遭洪水浸泡的!

有一天,我也曾好奇地问过母亲为什么那天要冒雨跑出去为集体,她只是淡淡的答了一句:"我是生产队的妇女队长,能眼睁睁地看着队里的良田被洪水冲毁吗?

母亲就是这样的一个人,还记得前几年闹饥荒,家里仅有的一升包谷,母亲硬是给比我们更困难的人家分了半升。

一个月后,我们家遭洪水浸泡过的房屋,地基开始下沉,墙壁上也开始出现裂缝......

母亲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但是,从她的眼神里看得出来,母亲从来没有后悔过。

不过,我能够明显的感觉到的是,我们一家人的生活比以前更加的节俭了。先前偶尔可以吃到的鸡蛋,母亲再也不舍得给我们吃,而是积攒起来拿去卖了钱。过年的时候,也只是给老大缝一套新衣服,老大不能穿了的旧衣服,母亲拿来缝缝补补,老二老三接着穿。我渐渐明白,母亲又在酝酿一个新的计划。

这样的艰苦日子,我们一家熬过了整整四年,就在我十二岁那年,母亲终于开始实施她的计划:我们家又要建新房子了。

为了确保万无一失,动工之前,父亲还专门请人看了日子。工匠也是找的我们那儿最好的,筑墙的泥土用哪一种好,也是带着工匠反复比较选择的。

可是,不想发生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就在我们的房屋只需要最后几挑泥土就可以夯筑完工的时候,正在施工的最高的那壁墙突然倒塌了!

仿佛一个晴天霹雳,把在场的所有人都惊呆了,除了随墙掉下去的两个工匠正挣扎着爬起来,其他的人都愣在那儿,不知所措。我急得大哭,父亲更是被这突如其来的灾难震得呆若木鸡。

这时,正在煮饭的母亲,也许是听到了墙倒的声音,也许是听到了我的哭声,急忙从厨房里跑出来,见此情景,她先是一愣,接着就镇定下来。像一位将军从容地指挥打了败仗的士兵有序撤退一样,她先是对父亲大喊:"快去拿楼梯把工匠接上来".父亲这时才回过神来,迅速跑去搬楼梯。工匠接上来后,母亲又详细询问他们有没有受伤,得知没有受伤以后,母亲又接着安排所有帮忙的人,收拾工具,洗手,准备吃饭。那个时候,大家都像一切行动听指挥的战士,自觉的服从母亲的命令。在我眼里,母亲就像一位无所不能的女神!

饭桌上,大家开始议论墙倒的原因,有人说是因为没有歇版,应该中途歇几天,让下面的泥墙干了,牢固了,再往上加;也有人说是不怀好意的人做了小动作······

母亲始终没说一句话,因为她明白,事已至此,分析再多的原因也无济于事。她想的是应对的办法。

饭后,工匠和帮忙的人在母亲的一声声"谢谢"中,被一一送走了。这时,父亲躺在床上,像一个泄了气的皮球,不断地叹息。怎么不难过呢!四年的艰辛,顷刻间化为乌有。

母亲又何尝不是如此!但她仍然忍住泪水,强作欢颜,走到父亲的床前打气道:“你呕啥子气嘛,请工匠、买材料的钱,是我们自己一点一点积攒下来的;吃的粮食,也是我们自己种出来的;吃的肉,也是自家养的猪杀的。不幸中的万幸,好在没有伤到人。墙倒了怕什么,只要心不倒,一切都可以从头再来!土墙房子倒了,我们再修木架子房子嘛。"

父亲的叹息声逐渐停止了,母亲又接着说:"你教了几十年的书,多少有几个朋友,再说,你还有那么多的学生。你到他们家去求求情,请他们帮帮忙,看能不能每家募捐到一棵树?我们自家的自留山上,也还有一些可以做料的柏树,都砍回来。你去请木匠来,我们又重新建木结构房子。"

听完母亲的话,父亲恰似醍醐灌顶,又恰似一个灌满了气的篮球,一下子从床上弹了起来。开始和母亲商量下一步计划。

第二天,父亲一大早就出门了。母亲就带着我们开始清理垮下来的泥土,重新平整地基。

中饭时,父亲高高兴兴地回来了。他兴奋地对母亲说,去了十几个学生和朋友家,听了我们的遭遇,他们都很同情。每家都答应给我们捐一棵树。都说让我们请木匠到他们山上去挑选,看得中哪棵就砍哪棵。

我们欢喜得跳了起来,母亲也高兴地笑了。这次,是发自肺腑的。

三个月后,我们家的崭新的木结构房子又建了起来!竣工那天,我第一次看见父亲喝醉了。

现在,母亲已经去世十几年了,但是,每当我在事业上遇到不顺或失败;工作、生活中遭到了困难挫折。我就会想起母亲那句鼓舞人心的话:

只要心不倒,一切都可以从头再来!

只要心不倒

我们家从前的老房子,据母亲说,还是爷爷在生时,用茅草盖的。住在里面,每逢下雨,外面大落,屋里细落,外面没落了,屋里还在落。而且伴随雨水落下的,偶尔还有一个个白白胖胖的老母虫,看一眼就让人起鸡皮疙瘩。有时煮饭的时候,老母虫甚至还会掉到锅里。

这样的房子,母亲住了七八年。做梦都想住上瓦房是母亲那时最大的心愿。省吃俭用,好不容易攒下点钱,在母亲生我那一年修了三间瓦房。为了修屋,身材矮小的母亲没少吃过苦。

那时,父亲在一所小学教书,只能在放星期的时候回家一次,很少能帮上忙,大情小事、里里外外都是母亲一个人操劳。再加上我还不能走路,放在地上爬呢,又不放心,母亲干活的时候,就只好用一条攀带(捆东西用的宽布带)把我绑在她的背上。据母亲后来回忆,有一次推磨的时候,攀带突然断了,背上的我一个倒栽葱,幸好两个脚被吊住,母亲迅速侧身躺在地上后,才将我放下。虽然母亲回忆起来说得很轻松,但我能够想象得到母亲当时的艰辛。

可是,天有不测风云,我们一家在相对舒适的瓦房里才住了不足八个年头,也就是我八岁那年,春末夏初的时候,一场突如其来的特大暴风雨夹杂着冰雹袭击了我的家乡。当时那种恐怖的情景我无法用语言形容,只觉得天昏地暗,天旋地转,仿佛世界末日就要到来。我们几个小孩子躲在门角里直发抖,从门缝里偷偷往外看,只见屋檐上落下的已不再是从前那如珠、如线、如帘的雨水,而是一条条倾泻而下的大瀑布。天空中,暴雨如瓢泼、如倾盆,翻江倒海一般!狂风呼啸,树木、竹子······大地上的一切都在风雨中狂舞,有的已被狂风暴雨打倒在地,再也爬不起来······

父亲又不在家,母亲就成了我们唯一的救星,只见她先把一杆秤拿出去挂在门框上,然后又用升子装了五谷盐茶,站在门外,一边向雨中撒五谷盐茶,一边大声喊:"菩萨呀!善过呀!"真神奇,这一喊,风雨还真小了些。

不知是看见了什么,还是突然想起了什么?母亲急忙进屋,披上蓑衣,戴起斗笠,抓起一把锄头,冲出门去,消失在了茫茫的雨雾中。就像电影里一个冒着枪林弹雨冲锋的战士,任凭我们怎样大声呼喊,她都没有回头。

等她满身泥水,再次出现在我们身边的时候,我们的房屋已经淹在齐腰深的洪水中了,我们姐弟几个趴在一张桌子上大哭。见此情景,母亲愣住了,但她没有立即来救我们,而是明白什么似的又跑到屋后去了。等到洪水渐渐消退,母亲才回到我们身边,她稍微安顿了一下我们,就去找来水瓢、水桶、脸盆······像一位将军指挥士兵打扫战场一样,镇定地指挥我们向屋外排水。

此时此刻,我深深的感觉到,一向身材矮小的母亲就像一一座巍峨的大山,屹立在我们面前,让惶恐的我们一下子找到了依靠。我们几个把泪水一抹,就跟着母亲一起投入了战斗。

但是,由于积水太多,再加上裹着泥浆,直到天黑我们也没能把屋里的泥水排完。

那天晚上,母亲就找来砖头、石块垫在床前,然后铺上木板,我们是踩着木板上床睡觉的。也许是受了惊吓,也许是太过劳累。我们一上铺就睡着了。

母亲说,那天晚上,她根本就没睡着,生怕被洪水浸泡过的房屋随时会坍塌,因此拿着电筒起来查看过好几次,也曾几次想把我们喊起来,可是,即使起来了,又能往哪里去呢?也就只好作罢。无法想象,一向坚强的母亲当时是怎样的彷徨和无助!

后来,在生产队的一次社员大会上,我才得知,母亲那天冒雨冲出家门,原来是去救集体的那十几亩良田!如果那天她首先跑去清理、疏通的是自家屋后的水沟,我们的房屋是可以免遭洪水浸泡的!

有一天,我也曾好奇地问过母亲为什么那天要冒雨跑出去为集体,她只是淡淡的答了一句:"我是生产队的妇女队长,能眼睁睁地看着队里的良田被洪水冲毁吗?

母亲就是这样的一个人,还记得前几年闹饥荒,家里仅有的一升包谷,母亲硬是给比我们更困难的人家分了半升。

一个月后,我们家遭洪水浸泡过的房屋,地基开始下沉,墙壁上也开始出现裂缝,母亲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但是,从她的眼神里看得出来,母亲从来没有后悔过。

不过,我能够明显的感觉到的是,我们一家人的生活比以前更加的节俭了。先前偶尔可以吃到的鸡蛋,母亲再也不舍得给我们吃,而是积攒起来拿去卖了钱。过年的时候,也只是给老大缝一套新衣服,老大不能穿了的旧衣服,母亲拿来缝缝补补,老二老三接着穿。我渐渐明白,母亲又在酝酿一个新的计划。

这样的艰苦日子,我们一家熬过了整整四年,就在我十二岁那年,母亲终于开始实施她的计划:我们家又要建新房子了。

为了确保万无一失,动工之前,父亲还专门请人看了日子。工匠也是找的我们那儿最好的,筑墙的泥土用哪一种好,也是带着工匠反复比较选择的。

可是,不想发生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就在我们的房屋只需要最后几挑泥土就可以夯筑完工的时候,正在施工的最高的那壁墙突然倒塌了!

仿佛一个晴天霹雳,把在场的所有人都惊呆了,除了随墙掉下去的两个工匠正挣扎着爬起来,其他的人都愣在那儿,不知所措。我急得大哭,父亲更是被这突如其来的灾难震得呆若木鸡。

这时,正在煮饭的母亲,也许是听到了墙倒的声音,也许是听到了我的哭声,急忙从厨房里跑出来,见此情景,她先是一愣,接着就镇定下来。像一位将军从容地指挥打了败仗的士兵有序撤退一样,她先是对父亲大喊:"快去拿楼梯把工匠接上来".父亲这时才回过神来,迅速跑去搬楼梯。工匠接上来后,母亲又详细询问他们有没有受伤,得知没有受伤以后,母亲又接着安排所有帮忙的人,收拾工具,洗手,准备吃饭。那个时候,大家都像一切行动听指挥的战士,自觉的服从母亲的命令。在我眼里,母亲就像一位无所不能的女神!

饭桌上,大家开始议论墙倒的原因,有人说是因为没有歇版,应该中途歇几天,让下面的泥墙干了,牢固了,再往上加;也有人说是不怀好意的人做了小动作······

母亲始终没说一句话,因为她明白,事已至此,分析再多的原因也无济于事。她想的是应对的办法。

饭后,工匠和帮忙的人在母亲的一声声"谢谢"中,被一一送走了。这时,父亲躺在床上,像一个泄了气的皮球,不断地叹息。怎么不难过呢!四年的艰辛,顷刻间化为乌有。

母亲又何尝不是如此!但她仍然强作欢颜,走到父亲的床前打气道:“你呕啥子气嘛,请工匠、买材料的钱,是我们自己一点一点积攒下来的;吃的粮食,也是我们自己种出来的;吃的肉,也是自家养的猪杀的。不幸中的万幸,好在没有伤到人。墙倒了怕什么,只要心不倒,一切都可以从头再来!土墙房子倒了,我们再修木架子房子嘛。"

父亲的叹息声逐渐停止了,母亲又接着说:"你教了几十年的书,多少有几个朋友,再说,你还有那么多的学生。你到他们家去求求情,请他们帮帮忙,看能不能每家募捐到一棵树?我们自家的自留山上,也还有一些可以做料的柏树,都砍回来。你去请木匠来,我们又重新建木结构房子。"

听完母亲的话,父亲恰似醍醐灌顶,又恰似一个灌满了气的篮球,一下子从床上弹了起来。开始和母亲商量下一步计划。

第二天,父亲一大早就出门了。母亲就带着我们开始清理垮下来的泥土,重新平整地基。

中饭时,父亲高高兴兴地回来了。他兴奋地对母亲说,去了十几个学生和朋友家,听了我们的遭遇,他们都很同情。每家都答应给我们捐一棵树。都说让我们请木匠到他们山上去挑选,看得中哪棵就砍哪棵。

我们欢喜得跳了起来,母亲也高兴地笑了。这次,是发自肺腑的。

三个月后,我们家的崭新的木结构房子又建了起来!竣工那天,我第一次看见父亲喝醉了。

现在,母亲已经去世十几年了,但是,每当我在事业上遇到不顺或失败;工作、生活中遭到了困难挫折。我就会想起母亲那句鼓舞人心的话:

只要心不倒,一切都可以从头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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