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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我的祖国征文精选5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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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我的祖国征文精选5
【篇一】


我数次听父亲说起,早在19495月,他20岁那年就随族人在湖南湘潭参加党的地下组织,为共产党军队筹措军粮、渡船等物质。19498月,父亲所在乡解放并成立乡政府,他任民兵连副连长。随后几年一直在乡政府工作。因多次报名参加志愿军没被批准(家中独子和一残疾姐姐),19529月的一个夜晚他率五个民兵,肩担着米,步行一千多公里来到广西柳州,在地质部成立前一天参加地质工作(因未在工作档案中填写,后这段历史未被承认)。
1953年随单位调往广东;1954年调入江西赣南;随后的几十年父亲一直在赣南工作,最后把骨灰留在赣南。
父亲来江西赣南工作的那个年代,工作、生活环境异常艰苦,交通极为不便。我家在大余西华山、荡萍、左拔、漂塘都安过家(这些地方都建成大中型钨矿)。听妈妈说我们家住过佬表的猪栏,住过破庙,住过钨矿丢弃的破旧不堪的危房。从我记事起,家住的房子是用竹蔑子搭的,外面抹上泥巴。春天里床下生出树苗和小草,老鼠随便打洞出入;夏天雨水和蚊蝇特别多;秋天睡在床上可以看到天上星星;冬天屋内外温度几乎差不多。至于听到野兽叫喊声,看到坟堆的“鬼火”和毒蛇是家常便饭。我一个弟弟因发高烧没得到及时治疗烧成残疾,13岁就病逝。一直跟着我家的外婆因医疗条件太差,地理险峻又封闭多阻,不到60岁病逝在大余漂塘。在地质队长大的我,从小学一年级到五年级,随父亲工作搬迁更换过五所乡村小学,语言听不懂,饱尝赣南云雾浓烈,盘山小道五米外就看不见人,经常与蛇和野兽相遇,读小学这五年间根本没学到文化知识。
909大队成立后,在瑞金沙洲坝建设家属基地,当时吃水要到河里挑,烧柴要到山上砍,吃菜要自己种。后建起子弟学校、家属农场,职工家属才结束随工作地搬迁寄宿农家,子女结束随近到农村小学寄人篱下读书的日子。
1958年出生的我,十个月时被父亲用竹萝挑到赣南。在地质队长大的我经历过诸多往事;聆听毛泽东主席为在会昌找到大盐矿而亲笔题词;909队被授予全国 1 12

首批“大庆式企业”;获全国地质战线“一面红旗”称号后,鼓红了手掌,喊哑了喉咙……
197年我成为第二代地矿人。不满18周岁就赴远安徽参加铁矿勘探大会战,踏着数寸厚的雪战天斗地般拼命工作。我也在最基层的分队修配车间工作多年,亲身经历赣南山势的险峻和封闭,云雾多变和草木丰茂驳杂;体验过河流溪汊的浚急;见证过崖石的粗厉而坚峭。再后来我调入大队工会、宣传部工作。
这几十年间,我到过会昌周田、清溪、红山,兴国留龙,龙南足洞、寻乌河岭,于都盘古山,大余西华山、漂塘,赣县长乐等地的矿区去体验当年父辈们寻找大盐矿、钨矿、锡矿、铜矿、金矿、稀土矿取得找矿突破的原始基地,多次到首个开展“三光荣”教育活动之地去回顾当年职工热血沸腾的工作场景;见证了赣南第一口3000米科研深钻开钻,见证了地勘单位实现富民强队……
这几十年间,我用手中的笔写出了两百多万字反映地矿人生活的文学作品,写下超过一百万字的新闻、通讯、报告文学和一批各类工作研究论文。塑造出全国道德模范杨衍忠;江西省劳动模范庄贤贵;江西省优秀共产党员苟月明等先进事迹;塑造出宋贤达、饶明星、曾载淋、邓茂春等一批江西地矿局先进标兵;塑造出赣南队女子矿权小组,兴安岭上找矿轻骑兵,科钻“姐妹花”等一批先进集体;撰写出党龄超60年的老干部张纯武、老党员任定湘;获国务院津贴的张祖廉、颜定邦;知名找矿专家王兰升、梁景时;优秀工人郭发益、优秀退休工人田发建等先进人物。
这几十年间,江西地矿人用翔实数据证明了江西赣州世界钨都地位,被工信部授予稀土王国称号,被国家确立为中国有色金属战略储备地;应当说有我们的一份功劳。
我女儿学的是地质调查专业。父亲知道后异常高兴。说我们家三代地矿人中终于有了从事地质找矿的技术员,他圆梦了。20年女儿大专毕业在我局某队工作,成为第三代地矿人。
今年是新中国成立七十周年,也是父亲参加革命工作70周年。遗憾的是父亲2084岁高龄离开人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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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多次问过父亲,当年你是如何做到毅然离开年过七十岁的父亲和残疾姐姐,到千里之外的地质队去工作?父亲说,当年连地质队是干什么的都不知道,但他也是一名热血青年,胸中充满一腔热血,所以他敢于下决心……我真正敬佩父亲当年的果敢、坚决和勇气。父亲这一辈子虽没有卓著的找矿功勋,没有挺立纸面的光彩荣誉,也没留下杰出业绩,但他一生都在敬业工作、无私奉献。
20年我光荣退休。作为长期从事宣传工作的第二代地矿人和文学爱好者,我每天都坚持写作,要把数代地矿人可歌可泣的故事光大人间。
女儿已有___年工龄,用敬业工作在岗位放飞她的中国梦。
新中国成立这七十年,我们一家三代同唱“以献身地矿事业为荣,以艰苦奋斗为荣,以找矿立功为荣”的三光荣颂歌,用“献身地矿事业光荣”实际行动传承地矿人的优秀基因,将不忘初心,继续为祖国和江西经济腾飞担当实干、贡献力量。
【篇二】
我有三个家,一个是生我养我的家,一个是我生我养的家,一个是供我养老的家。生我养我的家在豫东平原上一个古老的寨子里。这里没有矿产,没有宝藏,祖祖辈辈以种地为生,父母都是勤劳本分之人,靠着他们辛勤的汗水,省吃俭用,有了三间堂屋一个院。小院虽然不大,又是土坯房,却充满了温暖。
村西头十字路口边有一口老井,供大半个村子300余人吃水。井口旁有一棵大桐树和一棵大榆树,夏天有很大的阴凉地儿,自然就成了“饭场”,也就是吃饭时人们聚集的地方。每逢饭时,水井附近的老少爷们,都会端着饭碗或馍筐聚集在这儿,一边吃饭一边聊天,说说东家长西家短,聊聊村里的新鲜事,集上的小故事。
我家就在路口附近,父母都是诚实善良、立事勤谨之人,不大的院子每天都打扫得干干净净,来家里喝口水、借个火的自然就不少,甚至乞讨要饭的人到我家来的都比去别人家的多,可我从来没见父母厌烦过。常听父亲说,做人要与人为善。母亲也常说,再空也不能空要饭的碗,不到万不得已,谁愿意张这个口讨这碗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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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810月,因为家境窘迫,我读了一个月高中后辍学回到村里。好在我在农村长大,不怕苦和累,大部分农活都能很快上手,不久也就得心应手了。当年,公社刚成立了广播站,家家都安上了“小广播”,播送革命歌曲和会议通知、领导讲话。我试着把身边的好事、趣事、新事和村里老一代革命人的战斗故事编写投稿。公社广播里几乎天天有我的稿件播送。如果几天不见我的稿件,公社播音员还会步行六七里路来找我催稿。197110月,河南省高校在停招五年后首次招生,经公社选拔,县里考试,我和两名下乡知青一起,成了恢复高考后的首届大学生。我也是新中国成立后村里的第一个大学生。在等入学通知书的几个月里,心里既期待又高兴,甚至做梦都在《东方红》乐曲声中,扛着行李,豪迈地走进大学的校门。次年三月,我怀揣着大学入学通知书,离开了生我养我的家,走进了省城河南医学院的大门,开始了崭新的大学生活。
大学生活是我最快乐的时光,豪迈与激情一直陪伴着我。在大学里每天都能吃上农村过年时才能吃上的白面馒头,感觉自己天天都在过年一般。学习文化课时,我可以为解一道题通宵达旦,学习医学基础课时,可以在实验室一宿一宿地钻研。尽管自己的文化底子有点薄,总体下来,学习还是很顺利的,成绩也算优秀。大学期间,我不但学到了丰富的医学知识,还收获了爱情,给我未来的家,打下了良好的基础。大学毕业后,我和五位同学一起分配到了周口地区大刘山煤矿。煤矿是地区重点企业,千余人的单位,只有一个卫生室和四个医护人员,根本不能适应矿上救治的需要。在等待煤矿医院建设的过程中,我们被安排下井劳动锻炼三个月。不管别人怎么想,我觉得正是熟悉井下情况的机会,便于以后现场救治,就主动提出要求,把通风踩煤,打眼放炮,装渣推车,架樑筑顶等井下活儿干了一遍,并跟着瓦斯监测员,把井下的通道跑了好几遍。不但熟悉了井下情况,还和工人们打成了一片。
197811月,随着儿子来到世上的第一声哭啼,我有了我生我养的小家。其实,小家就是夫人工作单位里的一间宿舍,大概有十五六平米。怎样把一间宿舍变成一个家,还真让人动了一番脑筋。一张单人床加上两块木板,用砖支上,算是多了个放孩子的地方。一个带铁烟筒的蜂窝煤炉,是给孩子热奶和烤尿布用的,再 4 12

加一个三斗桌,两个小板凳,就是这个家的全部家当。尽管家很小,也很简陋,我仍然很满足。因为,总算是有了自己的家,城市里也有了我的一席之地。
198年,我和夫人同时在县里的一个教学单位工作,都晋升了中级职称,成了单位里的业务骨干,我又进入单位的管理层,住上了两间带厨房的一个小院,生活有了很大改善。课余时间,在校园里开了一小片荒地,种上韭菜、辣椒、茄子等一些时令蔬菜,家的墙外就是一条小河,顺着地势又养了几只鸡鸭。鸡鸣鸭叫,蛋菜自给,小院温馨,大院热闹,夫人又做得一手好茶饭,小日子过得有滋有味,令不少人羡慕和向往。我后来被调到县人民医院工作,并逐渐走上医院领导岗位。
199年,我和夫人因为都是高级职称,住上了单位的高职楼。家从平房搬进了楼房,110平米的三室一厅,有厨有卫,外加一个小院,屋里亮堂,屋外阳光,刮风下雨淋不着,学习睡觉有地方,别提心里多舒畅了。我自己因为有几项科技成果奖,被评为地区劳模,家庭也被评为县里模范家庭。这一年,儿子高中毕业,被保送到北京的一所大学。四喜临门,我也感到无上荣光。
儿子大学毕业后,在北京有了工作,并结婚安家。随着小孙女的出生,我和夫人退休后也来到了北京,一家人三代同堂,其乐融融。我和夫人因符合北京市投奔子女户籍政策,落户到了北京,办理了北京市老年卡,真真切切地在北京安了家。如今享受着国家的优惠和照顾,感受着小家的温馨和幸福,国家是我的靠山,小家成了供我养老的家。
我这一生,随着工作的变动,整整搬了十次家,真的是越搬越好,每次都有新变化,最后搬到了首都北京,这是之前做梦也想不到的。我生在新中国,长在红旗下,跟着祖国的步伐长大,我的家也随着祖国的繁荣昌盛发生着变化,日子越过越甜,生活越来越好了。我曾跟朋友调侃说,就我现在的幸福生活,给我个县长也不换啊!
【篇三】
周末回乡下,在老家木屋楼上拾得一件沾满灰尘的物件,细细端详而不明,待吹开灰尘,看见锈迹斑斑的铁,方得认出来,那是一盏废弃的老旧油灯。一刹那,遥远的记忆便涌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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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世纪80年代末,我出生在贵州省毕节市大方县和纳雍县交界处的一个小山村。记忆里,家里使用的,便是一盏一盏的油灯。家里的六七盏油灯,多是用墨水瓶、土豆片、棉线自制的。唯一的一盏铁制油灯,是父亲花钱从镇上买来的,大多时候舍不得用,逢年过节时,它才会在吃饭时亮起来。油灯晃悠悠的光芒,照亮一家人,也照亮我最初的记忆。在城镇上的孩子学会打酱油的时候,我也学会了打煤油——提着捡来的废旧输液瓶,颠着小脚丫跑去村外小学旁的小卖部,踮起脚,用还奶里奶气的嗓音喊:“老板娘,来一斤煤油!”
这样跑着跑着,我跑进了小学。上学后,打煤油就成了上下学顺道的事儿,出门时提着空瓶去,上课时就把煤油瓶放在桌腿旁,下学后顺路打一瓶煤油回家。到了晚上,我们就着煤油灯写作业,微风一吹,煤油灯火焰晃动,我们的手也跟着晃动,落在纸上的字,也便歪歪斜斜,像那些窘迫的岁月。
那时候,父亲在低矮的矿井里挖煤,就是依靠煤油灯照明。听说挖煤通道很矮,挖煤的时候,父亲就把油灯放在一旁,偏着头,一下一下地凿。
当时,我们还不知道什么是电线杆,什么是电视机,什么是录音机,什么是电话机……只知道手电筒和电池。手电筒是那种装入两节电池使用的老电筒,但彼时对一个贫穷家庭而言,手电筒太金贵,就算狠心买下,谁舍得拿到脏兮兮的矿井里去?
上小学三年级的那个冬天,电线杆栽进了我们村,电线随之赶来,一只电灯泡挂在头顶,怎么看都像一个烧红的小葫芦,很是可爱有趣。
记得那一阵子,村里群情激昂,捣地挖坑、砍树立杆、拉线配表,像过年一样喜庆和热闹——世世代代生长于此的村民们,可算是等来了传说中那个叫“电”的东西。栽电线杆的时候,人们争着把电线杆栽在自家地里,好像那是一件非常光宗耀祖的事情。腊月二十八九,电终于赶在过年前到了我们村,通电那晚上,村民们欢呼雀跃,奔走相告,每一张朴实的面容都被照得清晰而饱满。
最初的电灯,泛着微微的黄光,但已然比晃悠悠的煤油灯明亮许多。对于彼时年幼的我们而言,小葫芦里发出的光,已经照见了小小的梦想——在遥远的地方,一定有更明亮的灯盏,等着我们去点亮。往往在我们幻想未来、无心作业或因枯燥而昏昏欲睡时,小葫芦刷地灭了,此时只会有两种情况,要么钨丝烧坏了,要 6 12

么停电了。那时候,这种情况时常发生,所以房前屋后的某个地方,总是堆着几只泛着乌色的坏灯泡,家里也得常备上煤油以备不时之需。
随着电灯来到我们家的,还有电瓶。电瓶一头是一个长方体,另一头是发光的灯头,中间由一根圆圆滚滚电线连接,瓶身用绳子背在身上,灯头则用一个铁圈或者竹圈固定,套在头上。这样双手就解放出来了,对父亲来说,可是方便了很多很多。电瓶每天要充电,有时候还需要加“电水”(一种具有极强腐蚀性的液体),至今我尚记得不小心洒几滴“电水”在皮肤上的那种火辣辣的感觉。电瓶的光射得远,像一把长长的剑,常被我们拿来玩耍,不过这样总免不了被父母一顿大骂。
电灯,照亮了我后来成长的路。
后来我上了初中,到镇上租房生活,才知道镇上的灯比村里的亮,镇上也不像村里那样总是停电;后来我到县城读高中,已经对电失去了最初的好奇与兴趣;再后来我上了大学,然后又参加工作留在了城里,对电就真的没觉得有什么稀奇了。
这些年,我看过水声轰隆的水电站,也看过烟雾缭绕的火电厂,看过奇形怪状的灯盏,看过各类高端器械在电的带动下散发出巨大的能量,早就不觉得新鲜了,好像它们原本就是我生活的一部分。
如果不是突然拾得那一盏当年全家视为珍贵物品、不到过节舍不得点亮的油灯,我可能想不起这流年岁月的变迁——如今,节能灯早遍布村庄的家家户户,太阳能路灯也守护在道路两旁,家家用上了电视、洗衣机、电话、手机。变化的不只是照明方式,更体现在居住、交通、饮食、医疗、教育等方方面面。
成长岁月中不断更替的灯盏,陪伴了我一路的成长,也印证了家乡一天天变得富裕和美好。
照亮岁月的灯盏,照亮了我们一家的过去与未来,也同样照亮了脚下这片土地的过去与未来。
【篇四】
197年,我如约而至。迎接我的除了父母,还有一个哥哥和两个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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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如水一般,淌过“玉米、洋芋、红苕”三部曲,流转成我们的恣意生长。下放到户的土地,成了农民的宝贝。母亲无暇顾及我们,我们便在她劳作的地头玩泥巴,或者溜到小学校,扒着窗口听父亲给学生讲课;有时在野地里采摘吹起来会呜呜作响的野豌豆,在杏子树下等熟透的杏子“啪嗒”一声掉下来。
冬天里,临近过年,年猪早已杀过,被熏得油亮的肉挂在火炕上方,对我们“搔首弄姿”。我们坐在火炕旁烤火,心里数着过年的日子;不时抬头,看见油滴从白的红的肉里溢出,然后滴落在燃烧的柴堆上,“嗞溜”一声窜起一大串火苗。我们围坐在一起,想着各自的心事,比如萝卜炖肉、大米饭、咔叽布做的新衣服。有一天,父亲叫上我们兄妹四人,去村外长江边的粮站买大米。那时我走在队伍的最前面,像极了一个出征的将军。到了粮站,父亲从贴身的衣服口袋里掏出粮食折子——一种国家正式职工购买平价米面粮油的凭证,笑眯眯地递给粮站的工作人员。开票,交钱,过秤,装袋,洁白细腻的米粒欢快地跳跃着,急不可耐地躲进我们带来的口袋。我们颤抖着把大大小小的米袋子搬到粮站的场院里码好,生怕半路杀出个程咬金,劫走我们亲爱的大米,要知道,这可是父亲积存了大半年的购买指标才换来的。
我们扛着米袋子,趾高气扬地爬上长江边上高高耸立的石山,看江水如牛马一般向东边滚去。中途歇息,父亲脱掉中山装,手指着远处长江隐没的地方,大概在以一个小学教师并不宽远的视界,为我们猜想长江的走向。多年以后,当我再次回想起那个情景,恍然觉得脚下的滚滚黄流更像一列隆隆向前的火车,父亲站在车头,看春意开始在枝头萌动,荆条树吐露出第一撮新绿。他额头晶莹的汗珠子,幸福成一道道流光,游走于加减乘除和柴米油盐。
然而,我更关心的却是香喷喷的大米饭,因为它实在可以填充童年里所有关于富有、奢侈和幸福的想象空间。那一年,我9岁。

开往宜昌的轮船拉响了离岸的汽笛,父亲站在老城的码头上向我挥手。他的身后,拆迁中的老县城正在苍凉中酝酿新生,再过几年,随着三峡蓄水,这里将彻底沉入水底,新的县城将搬迁到上游二十多公里远的地方。在迷蒙的江雾中,轮船决然转身,把父亲远远地甩在身后,父亲终于变成了一个小黑点,消失在视线尽 8 12

头。我站在船头,看轮船像一柄锋利的犁,深深翻起肥沃的土地。在宜昌九码头客运站,我搭乘开往武汉的客车,去圆我的大学梦。汽车奔驰在汉宜高速公路上,我的心一阵阵抽紧,因为我实在没有坐过这么快的车,也没有走出过这么远的地方。我不知道,远方的世界,会以一种怎样的姿态呈现在我眼前。我很茫然,又很兴奋,如同当时正走在如火如荼的改革征途中的很多人一样。省城迎接我的,是小县城从不曾见过的车水马龙、大学里高大的教学楼和图书馆里不可计数的书籍。我在这里得到了报偿,我把全部身心都交付给醉人的书香,我要用最短的时间,累积一名人民教师应有的资本。
秋天里,我捧着一本《美学的散步》,坐在阅马场红楼公园里的长条椅上,看三三两两的老头在草地上打太极拳,看大街上的匆匆行人和他们腰间张扬的bb机;时髦的双层巴士不断吞吐着衣着光鲜的人流。风轻轻掠过,我偶尔也会怀念土桥坝的油香儿和炕洋芋,我怀念和同学登上望城坡,看扩建中的恩施机场,看高楼次第耸起。有时候,时代让我们猝不及防,机遇又给我们打开了一道道车门,就像三年之后,我再次乘船归来,父亲站在新县城的码头上,用他略显佝偻的身躯和满面荣光迎接我一样,我站在船头,像一名火车司机,稳稳地将车停在父亲身旁。只是父亲不会知道,多年前那辆临春的火车,将一路向东,驶进奔流不息的洪流。

我开始了持续近二十年的奔跑,和晨光一起,同星月一道。我会在早上六点走进教室,和孩子们一起大声朗读《论语》《相信未来,热爱生命》,一起品析《飞向太空的航程》《别了,不列颠利亚》,一起唱《红旗飘飘》,用红笔圈出练习本上写错的字、做错的题;我和学生在秋天的桂树下畅谈理想,在春天里看燕子划过辽夐的苍穹;我在灯下给已经毕业的学生写回信,告诉他们大学里要做的重要事情……每天晚上,学生就寝之后,我满意地回到自己的小巢,轻手轻脚地打开门,妻儿均匀的鼾声在温暖的春夜柔柔漾开。
一天,一个龙马的学生跑来问我,大学里有没有乡镇管理的专业。她说,老师,我毕业后要回乡当村官。她把“村官”两个字说得特别响亮。说完这些,她满面羞涩地跑开了。我读着她留给我的字条:“春天里,杨柳依依,春水潺湲,我走在家乡干净宽敞的街道上,身旁是独具民族特色的建筑;远处,游人躺在松软的草 9 12

坡上晒太阳。我走着,脚步被阳光紧紧追赶,我听得见大地舒缓明快的心跳。我决定了,我要努力读书、上大学,我要回家乡做一个村官,把龙马打造成世界知名的旅游品牌;我还要引进一条铁路,让龙马和世界更便捷地连通……”希望,是一颗小小的种子,坚持会让它和未来握手,奋斗会让它和胜利签约。我完全能够想象,当动车开进龙马,车身定会插满春枝。

妻子和儿子在新车里跳上蹿下,欣赏着车子漂亮的外观和精致的内饰。看着儿子高高瘦瘦的个子,我知道我已经非常明确地迎来了人生的第四个十年。四十年,日子在生命的延续里叠加,堆累起劳苦和欢欣、光荣与梦想。我们行驶在宽阔的金龙大道上,煦暖的阳光从车窗照进来,映在妻儿如花的脸上;高楼如雨后春笋,在白玉兰撩人的花香里,竞相生长;白庙铁路桥上,“复兴号”疾驰而过,车轮碾过铁轨的隆隆声,唱和着车载cd里正在播放的《开往春天的地铁》。这一列列动车就像这个时代,在抖落一身的辛苦和酸楚之后,正一路高歌猛进,勇往直前。
国庆放假,我们坐在岳父家的院子里吃新摘的板栗和核桃。十月的阳光从坡上漫下来,笼着门前一大片葳蕤苍翠的火棘树;地里的大叔们在阳光里跳舞,把丰收梳成一颗颗黑亮的珍珠。岳父在手机上预算着今年的收入,岳母则安排我们带她去县城的医院体检。岳母反复地说,现在政策那么好,什么都有保障,就是要保养好身体,多活几年,多享点国家的福。我能够真切地感受到,她话语间的踏实和满足。
四十年来,贫穷已然逃遁,复兴正在光宏。我们和这个伟大的时代一起成长,和昂首的祖国一起强壮。在开往未来的列车上,我们坚持做故事的主角。唯有亲历,才能强化我们的身份识别;唯有参与,才能获求生命的价值认同。
历史不会抛掷任何一个为之绘色的人,我们,正驱动这列开往春天的列车。 【篇五】
我家老房子的一个空房间里,还放着30年前父亲用的一副老旧、破烂的马垛子。马垛子是外公用竹林里最好的青竹篾编的,父亲一直舍不得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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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8年,我出生在贵州关岭岗乌镇上的一个小村庄里,照明还是父亲用墨水瓶改造的煤油灯,生火做饭全靠煤。我出生后,家里经济负担增大,石漠化严重的土地上,庄稼收成并不好,母亲每隔两三个月都得向外婆家去借几斗包谷。为了贴补家用,父亲卖掉了爷爷留下的屋基,买了一匹黄马,外公给父亲精心编制了一副马垛子后,父亲就开始了驮煤卖煤的营生。
天还未亮的时候,父亲已经起床,给马喂水和青草,绾好垛绳挂在马垛子上,母亲和父亲一人抬着一边,将马垛子架在马背的马鞍上。然后,母亲递给父亲一个用尼龙麻袋捆好的钵装“油炒饭”。“整好没有,整好就走了”,父亲对着隔壁大伯家院坝说。“好了,记得拿电筒……”然后就听见路上一串嘈杂的马蹄声和讲话声。父亲、大伯和邻居的叔叔伯伯们说,在漆黑的路上行走,大声说话才不会害怕。要到达长冲、谷目、龙家院这些有煤洞的地方,需要走3个小时。到达目的地后,每个人都快速地用尼龙口袋将煤分装成重量相同的两袋,然后在同伴的帮助下,分别放在马垛子的两边,一同驮回村子卖掉。
父亲将煤卸下后,回到家里小心翼翼地放下马垛子,用毛刷一遍遍刷着黄马的毛,收拾完后又抬着马垛子到小河沟里刷洗。母亲总是说父亲洗马垛子比洗自己的衣服还要细心和干净,父亲总是说,那当然了,你不看这钱是怎么挣来的。
晾干马垛子后,父亲要牵马去草长得旺盛的地方吃草。我总是跟在父亲后头,捡着路边的石子扔着玩。马吃饱后,父亲将割好的草放在马垛子上。我走不动了,他抱着我放进另一边马垛子里,牵着马,踩着夕阳的余晖,回家了。
1995年,妹妹出生,也就是在这一年,村里通电了,好多人家做饭已经用上了电饭锅、钨丝炉,卖煤已经没有市场。这年,村民们大量种起了烤烟。在机耕道还没通的田间地角,马还起着重要的作用。父亲又整理好他的马垛子,再一次出发。烤烟叶的人家总是愿意将成色很好的烟叶给父亲驮运,说他的马垛子装得多又不容易损坏,能卖个好价钱。在马垛子的驮运下,父亲的辛苦劳作换来我们家越来越宽裕的生活,母亲再也不愁我上学的费用,就连弟弟、妹妹每天都可以吃上大米饭了。
1998年,那匹黄马因病离开了我们,父亲难受了很长一段时间。马垛子积上了厚厚的灰尘,他也不愿去清理。为了让我们能有个好的学习环境,父母亲开始着 11 12

手建我们家的新平房,看着别人家将马垛子换成了马板车,父亲几次有重新买匹好马的冲动。
2021年,村里组组通的路都打成了水泥地,就连机耕道都通到了田间,马和马垛子已经看不见踪影。父亲寻思一阵,用余钱买了一辆三轮车。后来,父母亲再也不愁我和弟弟妹妹的上学费用,三轮车除了农忙时拉点农作物,也只有赶集的时候才用得上。突然有一天,父亲走到那装着马垛子的老屋,拿出马垛子看了又看,“老伙计,你看你老成什么样了,留着你,占地方,想一把火烧了你,又舍不得……”我知道,他是舍不得扔掉那些马垛子里的回忆。
家在国中,国是千万家,没有国就没有家。这蒸蒸日上的生活,是因为社会和谐,保障日益完善,国家不断进步。
我爱我的父亲,也爱我的国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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